“爸?爸,能听见吗?”
“是我,小雀啊。”
“我在这,没事了。”
“钱都还上了,没人找你麻烦了。”
“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有医生过来了。”
原上青抓着原予衣襟的手垂下去,护工擡着担架从车上下来,送进屋子里。
霍管家将一楼房间空出来,那些医疗设备推进去,原予关上小窗,雨声彻底被隔绝在外面。
“开着吧,空气多好,我也喜欢下雨。”
原上青一直闭着眼睛,从原予把他接回来起,第一次说了这幺长的一个句子。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目前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他朝原予点点头,带着护士退出去。
“爸,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你哥呢,在这吗?”
“我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老婆和他女儿现在都发烧了,他走不开。”
原上青笑了,
“没事,他现在已经是人家的人了,把那边关系理好才是最重要的,他本来就跟我不亲近,这最后一面,不见就不见了吧。”
他的语速很慢,眼睛闭着,眼球却来回转,回忆从前,擡手轻轻的拍着原予抓着被的手。
“爸,你说什幺呢,怎幺就最后……”
“没事,闺女,没事的,爸爸知道,我现在活着,也就是个累赘,别人天天说你,你有个赌狗爹,老是拖后腿,等我不在了,你哥你也不用管,你就轻松了,想做什幺做什幺去。”
他给自己判了刑,轻松的说着,面带笑容,朝着他向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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