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扬又哑巴似的走了几米，才倏地开口：“那就从你最好奇的部分开始吧。

“你之前和我妈吃饭那次，问她我的初中成绩时被我打断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初中的成绩很好，没你那么变态，但也基本没掉出过年级前三。至于为什么这个成绩还要交钱才能进青云……很简单，我中考的时候交了白卷。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跟我父母的关系很差，十几年了，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可能都比不上这个学期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多。

“我妈原来是体制内的，工资不高，胜在清闲。应该是上小学以前吧？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她陪着我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后来我爸公司遇上问题，垮了。虽然公司没了，但据我爷爷说，我们家当时家底多少还剩一些，我爸做饭很好吃，开间小饭馆平平淡淡过一生也不是不行。

“但他不甘心，后来我妈就离职了，和他一起重头再来……之后，他们就没在家吃过一次完整的饭了。我和爷爷一起生活，有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

“后来结果也显而易见，正值那个年代的风口，猪都能起飞，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有了……今天。”

说到这里，姜扬忽地沉默下来。宋酒也不催他，只是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拇指在对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

“再后来，”姜扬深吸一口气，“我爷爷在第二次中考模拟考时病危，那时我住校，他们没告诉我，说是为了不影响我学习，我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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