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话在程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独自跟程遇雨在家时，竟然有一丝不自在。

程遇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豆丁，他的嗓音早就变得低沉，肩膀宽阔，身量高大，是拥有高品阶信息素，高攻击性的异性成年alpha。

程澄坐在书桌前，忍不住反思，他仍把程遇雨当小孩一样相处，是不是在无形中越界了。

“爸爸，你怎么了？”程遇雨端着碗汤站在程澄旁边，叫了好几声爸爸都没得到回应。

“啊？啊，不好意思小雨，我走神了。”程澄回过神，接过程遇雨手里的碗，转身放到书桌上。

天已经黑了，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落地窗外整个城市也已上了灯彩华幕。

程遇雨抿紧嘴，想要再凑近爸爸的滑椅一点，程澄立马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些，笑得也很勉强。

“小雨，爸爸想问你一件事。”程澄犹豫了半响，还是斟酌着开口，“你，你这几天，身体具体哪里不舒服啊？能跟我说说吗？”

程遇雨半阖眉眼，立体的五官一半覆上阴影，声音委屈又受伤，“爸爸，你信了杨叔叔的话，开始怀疑我了吗？”

程澄心里一咯噔，他就知道杨钦那个大嗓门，说的话肯定被程遇雨听见了，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小雨，是爸爸做错了，爸爸应该早点注意到这些，但现在说也不迟，”

“爸爸，你不想要我了。”程遇雨打断他的话，蹲下身双手扶在滑椅边上，仰着头，“因为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因为我是个alpha，爸爸现在就要远离我，或者像杨叔叔说的那样，把我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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