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志愿者的牢房

“好了，研竣，我知道目前的你还没办法忍受太久脚趾缝里的臭味。所以，只要你在志愿者的申请表上面签字，这个折磨就会立刻停止。还记得走廊里新鲜空气的味道吗？你的鼻子可以呼吸那些空气，而不是我脚趾里脚汗积聚发酵后散发出来的、难以忍受的强烈臭味。你知道怎么做吧？研竣！”张翼祥循循善诱。

我感到很绝望，现在的我就像是第二个观察室里的那个男孩一样。当我不断呼吸张翼祥脚趾缝里臭味的时候，我想到如果成为志愿者后，我可能每天都要在这个实验室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嗅和张翼祥一样臭的大脚，甚至有些脚比张翼祥的脚还要臭！我会舔那些令人作呕的老茧和布满汗水闪闪发亮的脚底板。当患者连续穿着鞋子几个小时、几天甚至几周后，我会为他们恶臭的脚趾降温和放松，我会用我的舌头滋润那些又臭又脏的脚趾缝，还有吃掉他们的脚垢。

是的！脚垢！我会被迫把他们脚趾缝里脚泥、死皮、汗水、鞋垫的污垢混合出来的脚垢从脚趾缝里舔出来，然后吃下那种黄黑色、粘稠的、恶心的混合物。每一天，我将面对无数双臭烘烘的大脚，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但是，我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至少那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暂时虚与委蛇，签下这份志愿者申请，至少现在不用再闻张翼祥的脚臭味，也会有更多的时间让我找到方法逃离这个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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