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强制医疗决定书。”

“非自愿住院治疗告知书，上有患者监护人签名，医师签名。”

“你还有其它问题吗，程悠？”

本案被申请人程悠此前患有精神分裂症，且有过故意伤害他人的暴力行为，虽经查证后嫌疑已洗清，但法院认为，在其病症未能减轻并需继续治疗的情况下，有继续危害社会的可能。因此法院通过了对程悠执行强制医疗程序的意见。

程悠入院的第十天，明青又来了。

“他情况怎么样？”明青透过窗户，看着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的程悠，问道。

“不太稳定，其他护士都不敢靠近。”护士说。

程悠身上是蓝白色条纹病号服，手上还挂着一副手铐。看着他安详的睡脸，很难想象出他在清醒的时候失控状态下的模样。

他一直坚称凶手是陈攸。一开始明青还去调查了，结果就是明青的眉头越皱越紧。程悠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就是一口咬定陈攸，除此之外根本不肯开口。

明青也没办法，不过他的耐心也渐渐被消耗了。

“今天想办法让他清醒一下，我要问话。”明青说。

……

“明叔叔，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杀人犯就是陈攸，他自己承认的。聊天记录，你可以去查啊？直接把他抓回去问不就好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在重复问我同样的问题！”

程悠有些崩溃地抱着头。

明青却显得很有耐心，即使同样的提问和回复他已经重复了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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