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因为是双性儿，所以被亲生父母视为不详的征兆，以至于被丢弃在孤儿院门口。他们什么都没有给这个孩子，只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许晗在孤儿院院长的照顾下长到了四岁，他是孤儿院最乖的孩子，吃饭不用人追着喂，午睡也安安静静地，不吵闹，而且很有礼貌。

有一天下午，他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蹲着不动，一个穿着酷似海军制服的哥哥走过来，问他在看什么。

“哥哥，我在看蚂蚁搬家呀。院长阿姨说，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了！”许晗乖巧地回答他，他说话还有些磕绊，但是读音还是挺准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俞朝嗤之以鼻，高高在上地说，“你知道军舰长什么样子吗？”

“军舰？”许晗摇摇脑袋，“军舰是什么？”

“这都不知道，你真没见识。”

许晗有些伤心，他以为在语文书里能学到那个叫军舰的东西，因为语文书是他现在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所以，他小声说：“对不起，我还没学到那个地方……”

他语焉不详，俞朝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决定嘲笑他：“你以为随便哪里都能学到吗？”

“语文书上，不可以吗？”许晗撇撇嘴。

“当然。”俞朝斩钉截铁，看着许晗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他又别扭地说，“喂，你想不想看军舰是什么样子的？”

“想！”许晗圆乎乎的小手紧紧握着，十分激动。

“那你就到我家去住吧。”俞朝居高临下地说。他比许晗大三岁，许晗没有一般小孩子吃得好，所以比同龄人要矮瘦一些，在他眼里许晗就跟小人国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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