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刚出差回来,保姆阿姨就来到方瑾面前,晦涩而难堪地开口说:“哎呦,先生,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好?”
“说吧。”方槿看了看保姆,又继续低头看着手机,这大姐能有什么事?不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看见……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卫生巾!前两天你不是出差不在家吗?那也不可能是我的,你说会是谁用的?”保姆就白天过来搞搞卫生,晚上的时候过来做晚饭,也不在他们家住。再说了,她早几年就已经绝经了,不可能会是她扔进去的。
“唉……”方槿轻轻叹了口气,郁闷地说:“会不会就是你的,但你不记得了。这个家除了你,哪还有女的进来过?”
“真不是我,我可以发誓!”保姆眼见要蒙受冤屈,伸出四根手指头就准备要发誓了。
“唉,吴姐,行啦。你说不是你,那你说是谁干的?”
“我估计是小钧。”
“呵……小钧他”明明是男孩子。
方槿话还没说完就被保姆给打断,“小钧他把女孩带回家里来啦。”
“你亲眼看见了吗?”方槿觉得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全听她的一面之词。
“没有,但是……”
“好,我会问问他的。”
保姆也不好再纠缠方槿跟他掰扯,她继续回厨房洗东西去了,毕竟小钧是方槿的孩子,人家孩子怎么管教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一个外人。
方槿看了眼时间,周五没有晚自习,今天会比较早放学,他拎起车钥匙就出门接方绍钧去了。
方绍钧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方槿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快步走到方槿面前,语气欢快地说:“爸爸,你怎么来了?”
“走吧。”
方槿把车停在两百米远的地方,方绍钧自觉跟在爸爸后面。回家这路上,方槿都没想好怎么问方绍钧,方绍钧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方槿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地看了他几眼,也没看出他哪里叛逆了。
其实方绍钧是他在年纪还小的时候管不住下半身搞出来的产物,当年搞出方绍钧的时候他就是方绍钧现在这个年纪。虽然方绍钧看起来再乖,但他这个年龄也正处于容易性冲动的时期,搞不好他真的会背着大人偷偷带女生回家过夜。
方槿回到家就让保姆做晚饭,吃完晚饭,保姆洗好碗就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方绍钧很庆幸今天来的月经量已经很少了,刚好今天爸爸回家,他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他回房间玩了会作业就去洗澡,洗完澡,他在内裤上面贴上护垫,然后他把包裹着护垫的那层塑料膜装和换下来的护垫用纸巾包好,装进短裤的口袋里,等待会儿趁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扔掉。
方绍钧刚回到卧室,他爸爸就来找他了。
“小钧,我进来了。”方槿敲了敲门然后就进来了。
“爸爸。”方绍钧知道他爸进他房间肯定是有话要跟他说。
果不其然,方槿在方绍钧身边坐了下来,“小钧。”
“嗯?”
“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是不是带人到家里来了?”
“没有啊。”方绍钧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方槿直视方绍钧的眼睛,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他盯穿,“你老实说,不要骗我。”
“真的,我没骗你。”
方谨仍不相信他,“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吴阿姨怎么会在我们家垃圾桶里看到用过的卫生巾?”
方绍钧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就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那是吴阿姨自己用的吧。”
方槿看着方绍钧,一脸的愠色,厉声道:“你撒谎也得有点常识,你吴阿姨都五十岁了,已经绝经了,懂吗?”
“那……那我也不知道……”方绍钧看着方槿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方槿放松了下表情,他改用怀柔政策,“宝贝乖,你老实说,我不怪你,你别怕。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犯过错,我就是想知道你跟人家女生都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你有做好安全措施吗?你看你连女人会绝经这种生理知识都不懂。”
方绍钧上哪儿去找出这么个女生?他摇着头说:“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方槿虽然刚说过不会生气,但他此刻却阴沉着脸,他抓住方绍钧的双肩,强硬地逼方绍钧跟他对视,“你还想瞒着我?你觉得有用吗?你都不小了,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
方绍钧面对方槿的一腔怒火只能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女生。”
“那你说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家里怎么会有过的卫生巾?难道是你用的吗?啊?”
方绍钧眼泪都掉下来了,但他还坚持不承认地摇着头。
方槿快气死了,这小孩怎么这么难教?以前他是很反对体罚教育的,但他现在恨不得拿皮带抽方绍钧一顿。他压抑着怒火,继续劝道:“我不是要干涉你早恋,我也不会去找那个女生麻烦的,你只要答应我老实做好安全措施就好,跟我保证不惹出什么麻烦就行了。”
“可是……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女生。”
“那难道是阿姨故意冤枉你吗?那我马上把她辞了!”方槿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要方绍钧对他毫无隐瞒,他要对方绍钧有毫无保留的知情权。
看方槿的语气不像假的,方绍钧也害怕连累阿姨,他连忙解释说:“不是的,不关阿姨的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绍钧还是摇头。
“不说是吧?”方槿的耐心彻底磨完了,他抓住方绍钧的胳膊把他拽起来,“走,起来。去给我跪着。”
方绍钧经期本来心情就烦闷,被方槿这么一折腾就委屈得啪嗒啪嗒掉眼泪,“我不要。”
他想推开方槿,可方槿一直抓着他不放。推搡间,有一小团白色的东西从他口袋里漏了出来,掉到方槿的脚边。
方槿弯腰捡起,方绍钧吓得伸手去抢,“别看,给我。”
方槿先一把将方绍钧推开,然后迅速打开这团东西,这居然是一张用过的小小的卫生巾,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形成了黒褐色的斑块,他还能闻到上面那股血腥味。方槿把它扔到方绍钧身上,怒不可遏地诘问:“这是什么?你留着干吗?你是变态吗?”
一个令人惊惧的猜测出现在方槿脑子里,或许家里真的没有来过女生,这使用过的卫生巾是他儿子偷来的,他儿子就是有某种怪癖。
“我也不想这样的。”在方槿的逼压之下,方绍钧索性不掩饰了,他抬起屁股,抓着裤头一下就把裤子全脱了下来。
方槿不知所以,他儿子究竟是什么品种神经病?他到底要干什么?
方绍钧冲方槿张开大腿,露出黑色森林中的那朵羞花,“你看吧。”
只看一眼,方槿就脑子发懵,他都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过了好久才口齿不清地说:“你……你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方绍钧直白明了地说:“这是逼。”
方槿不死心,他扒开方绍钧的阴毛,指尖挑开贝肉一样的阴唇。
这真的是逼!
真的是女人的逼!
他儿子的阴茎和睾丸全都不见了,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逼!
方槿过于震惊,连眼珠子都瞪大了,“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突然变成这个鬼样子,方绍钧这段时间来一直很害怕很难过,他艰难维持的坚强盾牌终于崩溃瓦解了,他忍不住靠在方槿肩上哭了起来:“爸爸,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方槿有所动容,不忍心再骂儿子,他揽住方绍钧的肩膀,“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同学生日,我们去酒吧玩,我回到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
方槿对方绍钧未成年就去酒吧玩这件事很不满,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方绍钧的身体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也太诡异了!
“你还记得那天你喝过什么?吃过什么吗?”
“那天我没有吃什么,他们点了几瓶酒,我也喝了一点。”
“那你的同学呢?他们也像你这样吗?”
“没有,我不敢问他们,但是我偷偷观察过了,他们现在还是可以站着尿尿。”
“就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变成这样?”
“嗯。”方绍钧靠在方槿的肩膀,眼泪逐渐收住了。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一些细节?”
“后来我想了很久,终于发现一点,我跟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跟他们上厕所的时间不一样。”
“你怀疑酒吧的厕所有古怪?”
“也不一定,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跟平时闻到的厕所里的香薰不一样,那种味道一开始是香的,后来是腥的,血腥一样的味道。”
“那你当时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嗯,上完厕所出来我就有点头晕眼花,然后我就一个人先回家了。”
这事太蹊跷了,方槿也捋不清其中的因果关系,他只能抱了儿子好一会儿,揉揉儿子的肩膀安抚道:“行了,你先睡吧。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方绍钧依依不舍地从爸爸的肩上抬起头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