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打的嘟嘟声响起，可放在空阔的会议室里又显得有些无声。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对面喂了声。

黎池给蓝桉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拿起手机跳下椅子到门口拐弯的阳台去了。

陆释槐没收到反应，又喂了声。

蓝桉把手机放在围栏上，终于开口：“陆释槐。”

两人均为一愣。

蓝桉也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么的沙哑。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轻笑一声，“又哭？不是都听到我八卦了？”

蓝桉咽了口唾沫，“没哭……”

陆释槐嗯了声。

今日温度打得很低，但太阳却很高，白光照落到围栏外的那颗大树上，叶片迎风抖动，连光也随着流动。

“听得怎么样，心足没？”陆释槐问。

蓝桉朝着空气点头，鼻音很重地“嗯”了声。

陆释槐：“还想知道什么？”

蓝桉又朝空气摇了摇头，最终破涕为笑，“刚刚没听完整，我还想知道二十年前的小镇是咋样的。”

陆释槐也跟着笑，“期中考给我拿张奖状回来，我慢慢跟你说，什么八卦都有。”

“真的吗？”

“真的。”

蓝桉撇了撇唇，“那没机会了。”

“为什么？”

“我这次考试总分加起来才三百五十几，说出去自己都嫌丢脸。”蓝桉嘟囔。

陆释槐沉默。

“那我放宽些。”他说：“三等奖后五名也有。”

蓝桉眼睛一亮，后来又想到学校没有颁发三等奖，当即又焉了下去，“学校没有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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