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在寒冷的冬夜敲响，在不停歇绽放的烟花与响起的电话铃声中，沈慵清醒着迎来了新的一年。

望着窗外绚烂的夜空，沈慵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睡？”

蒋闻簌低哑的声音言简意赅地传来：“没。”

“发生什么了？没事吧？”

沈慵平和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抚慰了蒋闻簌内心的狂躁与冷意，他仰躺在床上，身上沾着泥土与凝固的黑色血渍，发丝潮湿，身体还处于极度疲惫之中，却先一步卸下了防备。

兴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态度有些冷淡，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软下声音问：“沈慵，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啊？”

沈慵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蒋闻簌几乎是立刻就想象出沈慵笑的画面，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要说的话抵在舌尖，他咬了咬舌尖，诚恳道：“我希望是。”

“那就是。”沈慵回以肯定的口吻。

蒋闻簌阖下眼，听着沈慵那边烟花绽放的声音，明明很吵，可属于沈慵的呼吸声让他的心异常安宁，他没有说话，在沈慵的陪伴下泛起久远的困意。

十多分钟后，另一边的绽放声逐渐归于沉寂，蒋闻簌再次开口喊了声沈慵的名字。

沈慵：“我在。”

“我困了。”

“那睡吧。”

“你会陪着我吗？”

“我会的。”

“你会挂掉电话吗？”

“我不挂。”

“沈慵。”

“嗯。”

“沈慵……”

“我在这里。”

“沈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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