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这个字从裴月逐嘴里说出来倒新鲜，但云寒并不好奇裴月逐想说什么，旧人再来无非是希望拖着他继续走老路。他义无反顾地走过，信过，挣扎过，代价太高，云寒没有筹码再来一次。

云寒复杂地看裴月逐一眼，然后转身绕路，不给裴月逐一点面子。路上三两行人对着他们叽叽喳喳，裴月逐不觉丢人，追上去要牵云寒。云寒闷头越走越快，以前觉得自己没了裴月逐就像房子没有承重墙会塌，但离开裴月逐也没那么糟。云寒相信会有比裴月逐更合适的人走入他的生活，只是他还没等到那个人。

云寒承认自己偶尔还会想裴月逐，又切实地恨，想裴月逐给他带来的安慰，恨裴月逐自私狠戾，喜怒无常。裴月逐是优秀，如今很难找出一个和裴月逐一样家世好又能力出众并且相貌卓越的。只是感情要挑合适，而不是最好的人。

裴月逐还是纠缠他，只不过是从囚禁换成跟踪，没关系，在裴月逐家那么黑暗的日子都撑过来了，现在怕什么。

云寒越这样想，就生出勇气来，他突然停步驻足。裴月逐以为云寒回心转意，正想将准备的说辞一股脑倒出来，却看见云寒捏着鼻子，嫌恶地说：“你身上烟味太重了。”

裴月逐下意识揪着自己的衣领闻，但已经习惯了味道，闻不出什么。云寒又说：“不要跟着我了，你想要的在我这得不到，除非你还想像从前那样把我关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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