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早就入了冬。
回了房,等待着席逾的简直是个寒窑——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永远不升火盆,否则关了窗总是胸闷,可也因此室内气温太低,放在窗台的花都养不活,来年春天再也没开过。
刚才的席间,席逾在其他两个人的注视下很努力地挺直了腰杆,装作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然而还是太刻意了,越是这样坦然越是显得可怜。可又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一点可笑的自尊心了。
此刻,他正坐在墙角的一只小圆凳上发呆,很难不想起以前的事,包括那些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回忆——然而不仅仍旧记得,并且细节脉络清晰:七八岁的时候,他和所有正常男孩子一样,总觉得自己生就了一段奇异的命运:出人头地、封侯拜相、扬名立万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渐渐的,他不再肖想这些,只指望能养家糊口,维持家人温饱;再到后来,他被迫嫁给了朱明镜,活活磨灭了一切志气,整日盼着能有人救他出去。
原来他这辈子不过只学会一件事——认命,纵使这样却也学得不到底,遇见丘壑后居然觉得这人是不同的:错的太离谱,连命运都看不下去了,狠狠摔了他两个耳光。
现在他醒了。
他恨朱明镜,可更恨丘壑。
人人都想把他训练成一个没心肝的木偶,等他真的任他们摆布了,他又非得给他一点希望,撩拨他。
为什么?为什么谁都不肯真心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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