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汁水的草莓碾碎，缠在程应淮指缝，点染他的指甲，滴落在谢则宴的眼角，顺着糜艳的晕红散开。谢则宴被他这浪费食物的行为激起微怒，扯掉领带吸去汁水，然后塞进程应淮嘴里。

挑着眉眼，谢则宴冷言道：“好好尝尝，你自个榨出的草莓汁。”

“哼～”程应淮叼着领带绽露笑意，为满足谢则宴不喜浪费粮食的优秀品德，那沾了满面的手指深入谢则宴还没闭上的嘴里，指腹混着香甜的草莓碎，抹在舌面。

吐出吸干的领带，程应淮吻着嘴角，去亲被他勾出来的舌尖，配合指尖来把玩。

唇瓣上的温热，是舌尖沿着唇缝滑走，也是含住它时的吮吸与拉扯。偶尔会有指腹磨蹭，蹭去些许的死皮，谢则宴忙于工作时，常常忽视喝水。

脱去死皮时涌出的鲜血，程应淮抹在唇瓣上为其添了几分色，或者取来草莓，挤出汁水混在水杯里，再慢慢倾倒在被迫张开的唇里。

“唔……”那水倒得缓慢，可淌入口腔里却过快，没留半点让谢则宴吞咽的时间，只能让微粉的液体或滑入食管里，或从嘴角散开，融了铺开的黑发里。

“咳咳……”水误到气管里，谢则宴掐着程应淮抵着自己舌面的手，没法吐出的咳嗽震动他的身体，一声又一声的起伏，越发剧烈时，不像情调，倒是个惩罚。

眼眸被激出泪水来，润了略有干涩的眼眶，或不停的眨眼，让工作许久的瞳眼有了些许的休息，视线也如睡了般模糊，瞧什么都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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