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呢,居然就这么死去了。
当头重重打在价格匪浅的定制机械键盘上,瓷制的键帽冰凉,很快便将谢则宴残余的体温吸去。仅仅是一瞬间,被无数文人赞叹而又伟大的生命就这般悄然散去。
没有夏花的灿烂,也没有秋叶的静美,只有忙碌的社会机器中,一粒细小的螺丝钉被清风吹散。
不知沉入黑暗中有多久,等再次恢复对身体的感知与控制时,谢则宴生疏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灿烂夺目的阳光,不太伤人,却刺得谢则宴眼眸酸涩,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
率先恢复的是对痛觉的感知,剧烈的头疼麻痹全身,使得谢则宴无法起身,只能平躺在床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
奢侈的被阳光照耀得华光流转的灯具,偏暗的木色折射出光的亮彩,肉眼可见略有粗糙的纸张,但不知为何却带着让谢则宴敬畏的气质。
明明,这所谓的灯具没有历经现代工技的打磨,即使木身上雕有流畅好看的细纹,可其他处略显粗糙的打磨,让本该是减分的项,此刻却成了为这具灯具增色提价的提速器。
不是普通的灯具,摆在眼前的是古董,谢则宴有了确切的结论。
应拿来收藏保值的古董,成了随处可用的用具,表明的是对金钱的蔑视与不在乎,这是一家非常有钱的人,大概率不是他老板的家。
就他老板那吝啬爱财的模样,此等古董应该收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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