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你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风弦！”汝音回头，见白发女子擦拭着手中的弯刀，笑盈盈地看着她。

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二五仔交给师匠后，汝音来到风弦身边，绫音和桑决（桑祝的名字）押着羽国大将。桑决扯着金甲大将的乌发。他发丝凌乱，头上的金冠往一处歪斜，俊美艳丽的脸上一片失魂落魄。

绫音凑近他面前，左手揪起他胸口已经残破的羽衣将人提起，右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喂，漂亮小鸟输不起是不是？羽族已是我鲛人的掌中之物，你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吃了败仗的样子？这可不多见，一生一次呢。”右手四指扳住羽焱后脑，拇指扣进他脸上的伤口反复摩擦，带出一股血花，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啊，姐姐来了。”绫音看了眼姐姐。“我想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坏小鸟。”

“老妹。”汝音摸了摸绫音的发顶。“不急。”

“乖徒儿，消消气，奈亚让大家暂且勿伤羽国人性命。”桑决道。

感受到汝音的靠近，羽焱空洞的瞳中恢复了神采。疼到几近破碎的嗓音依旧是那熟悉的、不同于其它雄性嗓音地带着一丝甜美与诱惑。

“……汝音？对不起……”

即使失忆也令他思念挂怀的人近在咫尺，他却无法抬头直视那双比晴空更纯粹澄澈的碧眸。

风弦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脸：“记吃不记打。手下败将，可还认得吾？欺负吾族后生的时候很威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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