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的脑子大概是真的被砸坏了……

不认识她，不记得事，连一些常识都忘了，虽然以前的程父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可现在说出口的话更少了，经常颠来倒去的组织不好一长串的语句，不管程敏怎么努力的和他解释沟通，自己是他的女儿，他好像都不太理解得了。

这事绝不能被村里知道，这是程敏接受现实后的第一反应，现在村里还碍着程父是为上工才受的伤，每日还按着原来的工分给他们家记上，算是补偿，可要是程父一直好不起来，这样懵懵懂懂的样子，那他们家可怎么办才好。

程平看着这几天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少女默默坐在桌边哭，还时不时念念有词，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小拳头紧紧握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根本遮不住她胸前鼓鼓的弧度，更不要说里面隐隐凸起的两粒，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喉头滚动，感到饥饿的焦灼，又见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莫名不爽，忍不住叫她：“饿。”

虽然精神比前几天好些了，可他头还是晕，吃硬食的时候咀嚼的动作带动着面部神经，牵连到头部的伤口就更难受了，所以程平还是愿意多吃些流食稀饭之类的，就比如他睡梦中米糊能感觉到被喂进口的东西，和软绵绵的触感。

程敏泡好了米糊递过去，没人伸手接，她看到五大三粗的父亲坐在桌边的小木凳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理所当然道：“你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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