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不是第一个知道虞肃之清醒的人，也不是第二个，或是第三个。

等他从给他送茶的童子口中得知师尊已经清醒的消息时，残月大师伤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灵逍山，还引来不少人的跪拜。毕竟见过那一轮巨大弯月的人不在少数。

云扬殊跑去药阁的时候，虞肃之已经离开。当他责问柳瑶为何没有告知他时，柳瑶只是撇撇嘴，摆出一张泫然欲泣的模样，道：“我以为他会亲自去找你，对不起。”

他有些烦躁，皱眉道：“莫要装相。”

柳瑶捏着丝帕掩面，当然还是露出一只泛红的泪眼，哽咽着道：“嗯，好。”

“好了，别哭了。”云扬殊自然清楚柳瑶的德行，却偏偏就吃这一套，他的心肠确实软得很。

离开药阁，去虞肃之的山头却吃了个闭门羹。

他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愤怒。

他不知道虞肃之到底想要什么，可怎么看都是他更可怜，凭什么还要这样欺负他呢？

连柳瑶也懂得讨好他，为什么虞肃之就非得要他来讨好呢？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门开了，虞肃之站在里头，身姿挺拔，脸上是惯常的淡漠。

除了那一头炸得比两个他还要大的蜷发，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虞肃之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经脉都被拧过，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同，直到一个少女尖叫着叫来了柳瑶，他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一个月整。封印那道诡异天雷的法子是柳瑶从闻素辛的手记里找出来，再加以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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