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把这满屋子的狼藉收拾干净，已是深夜，他看着昏死的计寒都，和在计寒都枕边盘成一团，同样睡得沉的虞肃之，有些怅然。

“一条笨蛇，一只傻鸟，倒也相配。”

烈火一般的情欲消退过后，他又开始觉得没由来的冷，或许还有愧疚。他把自己的师尊，养育他长大，教导他道法的师尊欺负得不成样子，就算他早就准备好满腔的怨与恨，可当真把这羞辱施予他自幼敬爱的师尊，最后也难免生出些羞愧来。

他用丝帕蘸着茶水把虞肃之擦干净，然后再找出一块长毛毯子来，盖住虞肃之的身体，见他在昏睡中发着颤，沉沉叹息一声。

云扬殊坐在窗边，天幕上的月影朦胧不清，“师尊，我该怎么办？”

可他的师尊如今成了他的孩子，需要他的庇护才能活下去。

第二天，计寒都清醒过来，却不会说话，眼神呆傻如痴儿，连衣服都不会穿。

云扬殊命人找来一身宽大的衣裳，帮计寒都穿上，那人却不安分，总要伸手抱他。或许是被那一把火，烧傻了。

“你们这些有神庇佑的人当真是用不完的好运气。”

凡人却是没有这死而复生的机会。

云扬殊给计寒都下了定身咒，才总算得了安宁。

闲来无事，云扬殊抽出长公主送他的那柄剑，练起当年残月教给他的招式。

虞肃之在一旁看得直想皱眉，可他如今也没有眉头可以皱，便只能瞪着两只眼睛，急得“嘶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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