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最近嗜睡，这是从未有过，毕竟从前在腹中长出的畸形还算不得真正的孩子。

这天傍晚，他听见有鸟鸣声在王府中回响，这让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境中，计寒都浑身的肌肤都被火焰融化，周身裹挟赤红的神火，一步一步靠近他，云扬殊不断地逃，但他却发现无处可躲。

云扬殊唯独没有资格怨恨计寒都，但他却让计寒都去送死。

他宽慰自己，玉河族都被屠戮，计寒都作为头领，以身复仇理所应当，但他却没能说服自己。

那场火太骇人，他最后只能让自己不要去想，于是也就这样遗忘。

可今夜不知为何，他又想起那个男人，他对计寒都没有什么情爱之心，可也是计寒都让他再没有办法做一个纯粹的男人。

他不懂这究竟是如何发生，他把自己躲进浑噩的思绪之中，不再思考任何事，只专心做一个妻子，等到这一切被偃师毁灭，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做从前的自己。

虞肃之看着陷入梦魇的云扬殊，无能让他的血管里充斥沸腾的毒素。

他爬上云扬殊的身体，轻吻徒儿皱起的眉心，然后他听见了噩梦的声音。

“……唔……计叔叔，不要……”

虞肃之想，这算什么？

他所信重的友人娶了他心爱的弟子，他本以为这不算什么，殊儿性淫，不甘寂寞，找个人来慰藉身体，也属正常。

他那时已是死人一个，断没有资格去指责，他本不愿信日久生情的说法，可若这是真的，他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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