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正文-----

闻素辛来时云扬殊正坐在残月床边发呆，闻长老死人一般枯涸的眼扫过他的身体，落到昏死的残月身上，他不知道那双眼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你师尊没救了。”闻素辛说得平淡，快要让云扬殊以为生出心魔不过尔尔。

可初入道门，头一堂课，便要讲这心魔如何可怖，修行之人每逢进境，便要受一次拷问，若是心中有鬼，欲念丛生，直至无可阻碍，便要日日忍受煎熬，终究心防破碎，苦痛不堪，修为停滞，乃至金身破溃。

无情道者不遇心魔，然则一旦欲念生出，则命途断绝。

“闻长老，您医术高超，想必不会没有办法？”

云扬殊脑中仍然浑噩，身上痛也酸，下身更是一片狼藉，勉强装出的一个人样，此时已摇摇欲坠。

闻素辛冰冷的手按住他的肩膀，“你既已经安抚过他，就应该明白。”

云扬殊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那双眼什么都知道。

“心魔渴欲，不得满足即死，可那是无底洞，你又能支持得了多久呢？”

“可，他是我师尊。”

“没错，他是你师尊。”

闻素辛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排金针，刺入残月血管，“你可知你师尊因何生出欲念？”

“弟子不知，还请闻长老赐教……”

这地界常年孤寂，便是宗主也极少能得残月准允进入，剑尊唯一亲近的人便是云扬殊这关门弟子，他不知，闻素辛又如何能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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