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刘老师的课,现在正是高二第二个学期,学生最关键的时刻,看见姗姗来迟的,哪怕再让自己欣慰的两位学生,刘老师还是没忍住沉下脸,问:“你们俩去哪里了,早上跑操也没去,也没和我说一声,这节课都快结束才回来。”
“我胃病犯了,余听送我去了医务室。”
说着,周浔戏精上体似的往余听身上靠,alpha的重量猛地压过来,余听险些吐血,他勉强绷住表情,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绝对会扔掉周浔,再踩上两脚。
学习固然重要,但身体健康是第一位。
刘老师一转先前的生气,关心道:“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不然我给你批个假条去回家休息。”
“谢谢老师,我已经没事了。”
余听跟在周浔后面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小声嘟囔:“装模作样。”
一点就炸的李燃没听见他的吐槽,不然一准跳脚。
李燃刚刚还在震惊于两人竟然一起出现,待他们走近,他没忍住捂住了鼻子,“浔哥,你易感期来了吗,信息素都漏出来了。”
然而随着余听坐下,苦咖味的信息素味道更浓了,李燃皱起鼻头,冲着余听横眉立目,“你身上怎么会有周浔的信息素?”
余听心里咯噔一下,可能是在杂物间弄上的。
alpha真是狗鼻子。
“是我刚刚补抑制剂的时候信息素不小心漏了出来,至于余听,”周浔和李燃解释,说到余听他话语一顿,嘴角边染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余听被他意味深长的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怕周浔真说出去,他咬牙切齿地瞪向周浔。
“应该是他帮我的时候沾上的。”
“嘁,他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李燃冷嘲热讽道。
余听掏出书,问了问前桌老师讲的进度,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
李燃懒得自讨没趣,撇撇嘴又趴了下去。
一下课,余听就拉着一头雾水的徐维安跑去了厕所。
徐维安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怎……怎么了?”
“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徐维安缓了会儿,疑惑地凑近闻了闻,“没有啊。”
余听忘了徐维安也是beta,他们都闻不到信息素。
~
早上那件事像个疙瘩一样堵在余听心头,这一整天他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晚自习,他一点和周浔较量的心思都没了,放学铃声一响他就跑了出去。
步入高中以来,他很少这个时间离开学校,以往都是待到保安催才离开。
“同学,余同学。”
余听顺着人流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女生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潮中。
“余听。”
余听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挤到了他身边。
“你喊我?”余听疑惑地看着女生,他好像不认识她。
他将疑惑问了出来:“你认识我?”
闻言,女生的眼睛亮了亮,兴奋道:“嗯,我当然认识你了,你很优秀。”
上高中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的不是唏嘘和遗憾,而是毫不犹豫的夸赞。
余听心中忍不住雀跃,和女生并肩往校门口走。
“你是哪个班的?”余听主动开口找话题。
“高二12班的。”
11到14班是文科班,文科班和理科班不在一个教学楼,而且相隔甚远,那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呢?
“嗷对了,你的校园卡。”女生将校园卡递给余听,看出余听的疑惑,她解释道:“我刚刚在花坛那边捡到的,可能是人太多挤掉的。”
“谢谢。”余听感激地接过卡。
他们学校进校出校都需要刷校园卡,没有卡要想进出必须找老师开证明。
余听高一的时候丢过一次,补办校园卡的手续十分繁琐,让他头疼了好久。
“你急着回去吗?”余听问。
“不急不急。”
“那我请你喝一杯奶茶吧,谢谢你捡到我的卡。”
女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余听有学校门口奶茶店的小程序,他直接调到选饮料的页面,把手机塞给了她,“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女生见推脱不开,她才拘谨的点了杯不太贵的奶茶,到店里取完后,两人才分开。
余听踩着月光继续往家里走,然而刚走两步,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在他身后。
无数杀人抛尸的案例在脑中浮现,手心不知何时沁满了汗。
他强作镇定,脚步一转拐进校园旁的小胡同,小胡同僻静而黑暗,但胜在地形复杂。余听走至分叉口处已经顾不上打草惊蛇,疯狂地往前跑。
紧随而至的脚步声愈发清晰,一声一声像在敲打他的耳膜,此时的他连呼吸都觉得痛苦,后背也已经汗湿了。
力气几近枯竭,脚上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追在身后的黑影倏地伸出手,他猛地砸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余听吓得两眼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紧咬住牙,声音控制不住地打颤,“求求你,放……放了我,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抱着他的人不说话。
余听心中的恐惧更甚,忍不住哽咽道:“我……书包里有两百块现金,你要是觉得不够我……我可以转钱给你。”
“我也想喝奶茶。”
“周……周浔?”余听听出是周浔的声音,久悬的心终于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怒火和安全之后的后怕。
他挣开周浔的手臂,转过身边哭边往周浔身上招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样玩有意思是不是,我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遇上你……”
“唔……”
周浔在黑暗中精准地堵住余听的唇,他伸出舌头贪婪地在余听唇缝间舔舐,而余听紧咬住嘴,死活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周浔暂停亲吻,把头抵在余听肩膀上,委屈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余听像竖满刺的刺猬,“我管你喜不喜欢,不喜欢就滚啊,你是我的谁,我还要在乎你的意见。”
余听推开黏黏糊糊的周浔,“不喜欢就松开我啊。”
alpha狗似的在余听脖子间嗅来嗅去,“有omega的味道,我不喜欢。”
“喂。”余听捏住周浔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有病就去治,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嘶,姓周的,你他妈咬我脖子干什么!”
“余听,不要推开我。”
余听想推开,可是周浔的两条胳膊像铁钳似的,推都推不动。
周浔强硬地把他摁在怀里,歪着头在他的腺体处舔来舔去,beta的腺体和omega不同,就是一个多余且无用的器官,周浔再舔他都不会爽,只觉得麻痒黏腻。
果然易感期的alpha就是随处发情的野兽,应该关起来,不然连beta都要祸害。
“别舔了,再舔你也标记不了我。”
不知是哪个字刺激了周浔,他猛地张开口,尖利的牙齿刺进皮肤,余听感到脖子一阵剧痛,猛烈而有压迫性的东西被强硬地挤进了身体里。
登时,余听全身冷汗直流,腿软的瘫进了周浔怀里。
“松开我,哈啊……疼死了。”余听感觉到腺体处有鲜血流下来,淌进了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