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度人无量天尊，特来祝你们一臂之力。”那天尊手指一弯，在许晚洲胸口画下一道金光咒，口中念念有词，“你虽为凡人之体，却有仙者元阳，所以魑魅魍魉必然都追你而来。情欲之戒最是难守，本仙为你加一道情关，旁人若要取你身上的元阳，必先要让你动心。”

说罢，金光一闪钻入许晚洲胸口。那金仙松手，一把抓向许晚洲背部，许晚洲近乎已经丧失了意识，踉跄着摔出去，又任由他抓回。金仙抓着他，望向章槐，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何苦呢？”

这话是问章槐，也是问躲在暗处的红绡。那金仙双瞳上翻，抬头一瞥，在树影中将红绡揪了出来。

金仙朝红绡伸出手：“我知道你心中有困惑，可惜你跟错了人，跟在他身边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回答。我念你有心悔过，不如你跟我走罢？”

红绡缩在树上，她像一个胆怯的小女孩，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情我愿尚不能圆满，你一厢情愿，又有何用？”

一厢情愿也罢，她无所谓。鬼，哪怕是孤魂野鬼，也是自由自在的，想爱谁就可以爱到天荒地老，觉得困惑那就一直寻找答案，可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她不要像个人。

红绡再度摇摇头，那金仙也不勉强，他只是无故又叹了一口气，随即凭空一抓，将章槐攫住，金光一闪消失在天际之间。

何苦、何必、何至于此？

可情与爱就是苦的、必须是你、偏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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