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醒来的时候，周围是陌生的白，空荡的安静，混杂着消毒水的强烈气味。

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季秋从病床上走下来，推开病房门，听见不远处两个护士的低声谈论。

“听说了吗？前几天因为车祸送来的两兄弟，那个弟弟居然不是亲生的！”

“你是说那个左手臂截肢的孩子？”

“截肢的是哥哥，为了保护弟弟，大面积出血，左小臂坏死，弟弟只是脑震荡，现在还在昏迷。”

“两个孩子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吧？”

“弟弟12岁，哥哥也才17岁。我和你说，我认识那个哥哥的，和我儿子是一个高中，成绩特别好，长得又帅气，在学校里很有名，听说本来是准备让他保送的，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惜了。”

“你刚才说弟弟不是亲生，怎么回事？”

“爸妈和哥哥都是O型血，弟弟却是A型血，怎么回事，不是很清楚吗？听说那个爸爸知道后当场就崩溃了，不仅白养了私生子这么多年，而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因为这个私生子断了一只手。”

“真是造孽！”

“谁说不是啊！”

季秋听得不太清楚，但他听到季冬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医院的走廊很长，季秋不知道季冬在哪间病房，只是一心向前走着，脚步慌乱。

走廊的拐角传来熟悉的声音。

“离婚吧。”

“我早就和那个男人断了联系，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但你骗了我这么久！让我白白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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