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天受邀请来到时绥家做客,她最后一次见到唐周,是在离开时父公司的那个下午。
男人匆忙地从电梯快步走出,在撞到时绥的瞬间露出一丝慌张。
唐周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时绥,女人却没有心思给他回应。
很少见地,他没有过多地与她寒暄,手里抱着个公文包就离开了。
时绥早该察觉到他当时的反常的,直到接到父亲来电的那天。
犹如遭受到了五雷轰顶,女人在挂了电话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魏衡担心地看她。
时绥张嘴,目光涣散,她抓着男人的胳膊,以防止自己因为腿软而倒下。
“爸说……”她抖动,汗水贴着后背,空调吹来的冷风让她战栗,
“爸说,公司破产了。”
——
实在不能将“携款潜逃”与唐周这样的“正人君子”相提并论。
从前时绥钦慕他、景仰他,尽管后来对他有所改观,却从不认为他的人品在生活中有多恶劣。
却不料,唐周假借“学习”、“创业”的名义,在这三年多来一步步博得时绥父亲的信任,甚至不惜让时父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可在美梦破灭之后,“顺理成章”地接手企业是做不到了,他便直接骗取了公司的巨额保险,而后逃之夭夭。
时绥哭着,说父亲已经濒临崩溃,现在找不到唐周人,被卷走的资产已经不能直观衡量,并且他离开也有好些天,此刻恐是已经出境。
女人趴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魏衡抿唇,蹙眉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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