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滇在家中和关与正在收拾行李，两个褐色的皮箱，大部分都是关玉的衣服，像每个男人一样，陈滇只有两件衬衫，连内裤都只有两条。

“你就这么多东西？”关玉站起身，打量这皮箱里寥寥无几的东西。

关玉最钟爱的皮草被包装的很好，防水防尘单独在一个隔断里。陈滇突然单膝下跪，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圆圈的饰品，很细，俗气的黄金戒指，但上面没有繁琐的花纹，并不符合时代审美。

“我有你就够了，弟弟。”陈滇很少这么称呼关玉。“换金子的时候剩了点料，别愣着，看看合适吗？”

关玉没想到对方突然搞这一出，浪漫的细胞在这个男人身上很违和，尤其是陈滇经历过太多的双眼，充斥着不同于常人的冷漠。

他手伸了过去，那圆圈轻轻地套进去了无名指。

“套牢你了。”陈滇嘴角上扬起笑容，这是种轻松的笑容，在这临近夏季的季节里，万物复苏，一切都将焕发新生。

“你去换金子干嘛？”关玉举起来手，对着窗户落日暖红色，光从指缝隙中透过来，黄金这等俗物在白皙修长的手指竟显得很好看。

“钱在火车上不保险，金子不会贬值，到了俄罗斯再换成钱，知道吗阿玉，在古希腊传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连接到心脏，你知道吗，我，我觉得你应该懂这个意思。”陈滇站起身，低头摸了摸鼻子说明了他的局促。

“哦…”关玉拉长了声音，白色过膝的连衣裙在他转一圈时盛开，停止时闭合，在窄小的屋子里，他就像那些书籍记载神没有性别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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