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做了，不用说抱歉。”许南汐从容回了句，“何况……我也没怪你。”

有什么好怪的呢。

立场不同罢了。

就像她当年，为了帮周尉迟，不也是欺骗了傅廷宴两年吗？

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想起周尉迟待她的狠心以及傅廷宴待她的好，或许今天她同样会站在警方那边，恨不得将身边这个男人除之而后快。

只可惜她现在做不到了。

什么信仰、正义、抱负、荣耀……她什么都不要了。

如今她只想自己好好活着，想让傅廷宴也好好活着。

宋思晨也跟着来了，见她站在那里不动，忍不住着急地喊：“许姐姐，你快过来啊，等会儿交起火来枪弹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南汐没有回她，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枪。

初春的夜里，枪柄的温度冰凉，仿佛尘封在极北之巅多年，寒彻心骨。

周尉迟对她何其了解，见她岿然不动，心下已经了然了她的立场。

“南汐。”他眯了眯眸子，声音比霜雪还冷，“你想清楚。”

倘若她今天执意要站在傅廷宴身边，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他保不了她。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想得更清楚。”许南汐咬着牙回道。

她知道这样的选择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危险，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生死恶战。

周尉迟拔出枪，慢慢抬手将枪口对准了她。

“周局！”

林泽和宋思晨见状也慌了，连忙异口同声的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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