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小靛若想光明正大地存活于世，便要杀了缪夫人，或是反过来被他们所杀。

女子带着笑意的嘶哑声音，徐徐响起，让缪怔在当场。

好半晌，他艰难地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红娘不去看他的眼睛。

就是那双多情的眼睛，当年才会骗得她甘愿为他生子。

她恨年轻时候，天真痴傻的自己，也恨他的风流多情。

“必须死！”她一字一字道，满是恨意。

缪面色微白，“你为什么非要她死？对不起你的是我，该死的也是我。”

“你当然该死，可那贱人，更该死。”或许听得缪对那女人的维护，红娘的语气有些激动，心里对他的恨意，又更强烈了。

她也是傻，当年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缪霍然抬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记忆中，她天真烂漫、快乐无忧，从不对人恶言相向，很难相信，这样恶劣狠毒的语言，会出自她口……

缪怔立当场，因为吃惊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红娘被他如此反应，刺痛了双眼。

若是可以，谁愿意做泼妇？

这不是被他们生生逼出来的吗？

红娘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

顾洛洛叹了口气，看缪的样子，分明不知道缪夫人曾经对红娘做的过分的事情。

也许他是被缪夫人蒙在了鼓里，更或许，他其实知道一切，毕竟，他与缪夫人做夫妻那么久，定然也是有感情的，所以在两个女人中，他的心便偏向了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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