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被人轻轻推进了病房。
周围的人声如潮水般纷杂,在寂静的空气里滚涌,呼啸扭曲着挤满她的耳朵。
好吵。
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白得近乎透明的病床上,形销骨立的女人身上插着管子,已然是到了最后的时间了。
有人带着黎鹦上前。
她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妈妈。”
女人睁开了眼,悲伤又眷念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苍白干裂的唇张开,叫她:
“七七。”
七七。
这并不是一个有任何深刻含义的名字,只是因为她出生在七月初七,所以随便取的。
她没有被赋予任何美好的寄托。
从记事开始,家里就是无休无止的争吵,男人肮脏的辱骂和酒臭,女人绝望的质问和哭泣。
为什幺她要面对这一切?
她不知道。
可是女人说,七七,妈妈爱你。
既然如此,那就和他离婚好吗,妈妈,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也可以过得很好的。
妈妈动摇了。
特别是当她用碎掉的酒瓶片划破手腕的那一天,她知道,妈妈已经决定听她的了。
可是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她那时候并不能将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房子、钱、孩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全部理清。
离婚并不是那幺容易的事情。
噩梦如影随形。
如果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那,杀了他呢?
只要那个男人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人能破坏她想要的生活。
可她做不到,十岁孩子的身体能做到的事情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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