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封自觉办了一件天大的事，第一时间就是跑回去向青巴图邀功。

清晨河边朦胧的雾气黏糊糊的，窦封也黏糊糊的，贴在青巴图的身侧怎么也不远离开。

远处的赤江边一群人忙活着，窦封很自然地引起话头，以显得自己不是只为了贴着青巴图，“他们在做什么？”

“王晖想重开和中原的交易市场。”

由此可见王晖的神奇之处，之前青巴图还称他为先生，现在却已经是直呼其名了。

“可是草原有什么能……”窦封骤然住了口，“骏马和勇士，我还以为王晖是那种标准的士大夫，看来他应该是个投机的商人才对。”

这个时候贩卖这种“商品”，王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发国难财，只是他的道德观就像一根可伸缩拉长的卷曲羊毛，非常清楚自己该在什么时候闭上双眼当看不见。

“他一定会赚来大笔银子的。”青巴图笑着看远处的人们忙来忙去。

“等着瞧，那些钱你一分都别想见到，他防自己的主上跟防贼似的，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库房里黄灿灿的金子都变成了谷粮，而赤江沿岸则会聚集起一大批无家可归的难民等着一碗救济粮。”

“如果那能帮到他们的话，我会很乐意，”青巴图叹了口气，“毕竟这些钱粮就是从可怜的百姓身上掠夺来，并不是用交易的名号就能掩盖这里面的血腥。”

青巴图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他有什么心事在怀里揣着，不敢说给窦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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