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戚睿有些恍惚，因为梦里的事情，双眼有些湿润，在看见顾淮的时候，那种委屈感瞬间暴涨，鼻子都酸涩起来，他哑声很小的叫了声，“爸爸”，声音仿佛要哭出来。

顾淮原本在发邮件，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小家伙红着眼眶，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肉乎乎的小脸，笑问，“做噩梦了？”

戚睿没说话，像个受伤的小兽在他掌心蹭了蹭，心里难过的要死。

顾淮被他这个动作触动，心里有些发软，他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给他顺毛，“梦到什么了？”

戚睿摇摇头，却不肯说。

顾淮笑了下，也没有再多问，看了眼时间道，“不早了，叫保姆出来接你吧。”

戚睿点头。

顾淮拿出手机，问他，“电话号码记了吗？”

戚睿再次点头，然后很熟练的报出一串数字。

顾淮愣了下，“你能记住？”

“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能很轻松的记住很长一串数字，十一位的电话号码对他来说，记起来简直再简单不过。

“特意背的吗？”

顾淮一边说，一边输入数字。

戚睿摇头，低声道，“看一遍就能记住。”

顾淮手指一顿，“看一遍就能记住？”

“嗯。”

顾淮打量着小家伙，似乎是在思索，他是不是在吹牛。

于是他问，“戚玥的电话呢？”

小家伙又念出一串数字，分毫不差。

顾淮翻出通话记录，给小家伙看了眼上面列表里呼进呼出的电话，十几秒之后将手机收回问，“第三行的号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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