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齐舒瑶收到了格外多的礼物,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听京阳老土着任管家说,京阳及其周边地区的“上流社会”都格外注重孩子们十七岁的生日,说这是最后一个“小儿节”,等明年过了十八,是当大官的,赚大钱的,还是当太太管着一大家子的,路子都定下来了,就连生日都不能胡来了。
果然是规矩又多又复杂的京阳,一件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喘口气都带着目的。
如今听到这些,什么宝贝礼物捧在手里都变了味道,好像是给自己送终一样,齐舒瑶断断续续的拆着,也没了心思摆弄,直到裴于州葬礼那天也没拆完。
陆管家给她准备了一套全黑的简单便裙,扎了个低马尾,人也规规矩矩地跟在齐聿身后,她不涂口红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发白,倒是符合了灵堂。
不管裴于州生前如何,在葬礼上大家到都是友善的,有人说他在官场上沉浮了一辈子,也只留下个当公益画家的闲散儿子,实属浪费了基因和资源,可齐舒瑶看着那有条不紊的接待和安排大家的年轻男人,总觉得那都是偏见,她偷偷戳了下齐聿的腰,凑过去他身边问,
“裴于州那么大岁数了,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看起来好年轻啊。”
“传闻裴于州早年丧子,虽然没人见过他那大儿子,这个儿子确实是很后面才生的,宝贝的不得了,连他最放不下的政途都不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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