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虽在此时共用一个身体，却并非同一个灵魂，我是不久前才进入这个身体的，再次之前，我与你经历了七个世界，我们的确是相识已久的……”程瑄眸光幽幽流转，意识渐渐探入回忆之中。

他向季兰熹和盘托出了以往的所有事，将前七个世界的细节阐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上床的情状也描绘得一分不差。

季兰熹听得专注，却因为失血过多，始终神色恹恹，面色苍白。

待听完最后一句，季兰熹眼眸中的光亮依旧未曾消退，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程瑄讲完之后，他仿佛明白了自己对程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来自何方，并非源于此世界中的记忆，而是源于更加遥远的灵魂回忆之中。

“真……真的吗？”季兰熹颤声问出，眼眸睁大，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感到极度的惊惧，害怕程瑄说的这些话会如同泡沫一般，轻轻一戳便破碎彻底。

程瑄扣上季兰熹的脖颈，与他额头相贴，鼻尖相对，口中喷吐的气息恰好洒在对方的脸上，带来温热入骨的感受：“兰兰，无论你想怎样对这具身体泄愤，我都无所谓，但这身体的命还得留下来，帮你离开这个程序。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任何欺骗的内容，先前之所以隐瞒身份，是因为担心你的情绪。今日我说出来便带给你如此大的震动，若是再早些，我担心你会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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