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晚，凌余再次被梦魇惊醒，虽然他已经养成了做噩梦不再尖叫的习惯，但他整个身子的震动还是惊醒了一旁的程瑄。程瑄睁开惺忪的睡眼，瞧见身旁的凌余又是一副好似被水浇了个透的样子。

程瑄拉了拉凌余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余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凌余虚弱地点点头：“对不起哥哥，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凌余说着说着，眼睛里又开始啪嗒啪嗒地落泪。

程瑄见状，连忙将他揽到了自己的胸前，嘴唇在他的发间不断亲吻着：“没事没事，哥哥知道你怕。虽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也想好了怎么对付易宋，但是当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会害怕。更何况，对于余儿来讲，易宋以前做的那些事，一定在你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所以哥哥知道你现在肯定是怕的。但是余儿，哥哥会陪着你的。”

“我……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现在却这么疑神疑鬼……”凌余说着，眼角因为噩梦迸出的泪还未干涸。

程瑄用手指替他抹了抹泪：“我知道，他给你留下了那么大的阴影，怎么会轻易摆脱呢？没关系，哥哥在呢，哥哥帮你摆脱他好吗？到哥哥怀里，哥哥搂着你睡。”

凌余乖巧地缩在了程瑄的怀中，身体蜷缩得像一只小猫，他努力地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格外精神，头脑中出现的都是烦乱的噩梦一样的场景，如同一个个弹幕一般发射在他的脑海中，缠绕在一起，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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