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宛！”程瑄吓得惊呼一声，而后将手掌探在姚陵的脸上，去试探姚陵的反应，但姚陵仍然昏睡不起，且没有半分反应。

焦急之下，程瑄只好再次询问系统：“系统，锡宛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受到了程序的干扰吗？还是说……所谓的主神控制了他的记忆？”

“宿主，不可妄议主神哦。但宿主此次的确又发现一个重要信息，锡宛昏迷是受到程序中磁场的干扰，他记起了一些他不应该记起的事，并且已经被程序发现，所以程序正在执行强制性清理记忆的行动。”

程瑄心中一恸：“那也就是说，他醒来后，便不会再记得什么了？”

一想到姚陵兴许会将自己忘光，程瑄的心口禁不住撕扯一般发出痛感。

“并不一定哦宿主。若是锡宛信念坚定，偏要记得宿主，那程序对他来说是无效的，一切皆要看锡宛内心如何抉择，只是在此过程中，锡宛的灵魂与程序斗争，会受不少罪。宿主和他皆是这个程序中完整的灵魂存有，你们的选择与态度将会很大程度影响到未来程序的发展方向。”

程瑄看着躺在床上的姚陵，只见他面色仍旧惨白，好似刚从阴司中爬出来的鬼魅，口鼻中仿佛只吊了一缕游丝般的生气。姚陵的双眉也紧皱在一起，神志好似在经历撕扯般的痛苦。

程瑄缓缓坐下，手掌轻抚上姚陵的额头，将那紧蹙起来的眉头抚得展平了一些：“若是早知你这般痛苦，那你忘记了也无妨。锡宛，无论你醒来时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我都无所谓，只要你未来不必受这样的苦，我怎样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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