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发热的口腔内壁，付明玉把嘴里的血啐了出去，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人嗤笑。

“终于忍不住露出尾巴了？”

保镖为喻儒钧点上烟，他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被束缚住跪在地上的付明玉皱紧眉头。

“付警官，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呢？”

“你不会有事的，只需要证明警察是无能的就够了。”

付明玉没说话，心下了然。这和他们最初猜测的一样，所有案件织成的血图尽头终于露出了泰津磨出的锋利匕首。

破旧阴暗的仓库混着霉菌腐朽的湿臭气，昏暗的灯光下付明玉只能隐约看清喻儒钧身边站着几个高大健硕的保镖，而段瑁不在这里。

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置换人质的过程对于段瑁来说是安全的。

仓库的门再一次被拉起，喻儒钧听着身边人的汇报望了过去，是阿山。

父亲的走狗。

“来了？”

“少爷。”阿山宽阔的背脊遮住了喻儒钧眼前大半的光，把他陷在阴影里，让他不悦的皱眉。

阿山鹰隼一般的眼紧紧盯着喻儒钧神色上的变化，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悦而退后。扫过他指尖上斑驳的血色，阿山掏出怀里的手巾，半跪下不容拒绝的拉过喻儒钧的手替他一点点将血痕擦净。

喻儒钧懒散的看着，任由这人在自己眼前犯贱。

直到每一根手指都光洁如初，阿山站起来，将手帕重新揣回怀中，看向了一旁挑眉看戏的付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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