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专一，叛臣的忠心，桀骜者的低头，虚伪者的真心祝福。

“姐姐，我祝你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陆明呦看着陆若辰，与她花里胡哨的绿茶本事不同，她真心的祝福一向简单诚恳，健康平安四个字足矣。

尤其是在这血腥弥漫的皇宫。

“你做什么了？”陆若辰此时终于确定，她刚才就隐隐听到的杀声哭声，并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她的属下，陆珏然的属下，都在这，黎江又昏了过去，谁会带兵？

“姐姐。”

“我的手很疼，我要去看大夫，上药包扎了。”

陆明呦举起右手，因为她伸直了手指，本来快要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涌出鲜血，仿佛她的掌心不是掌心，而是一处战场，里面搅动风云，里面人命无数，里面血流成河。

陆若辰不忍，只能由着妹妹步步后退离开。

陆明呦贴着墙根走，这动作太熟悉，使得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她一直靠着墙根走，因为太多的贵人要走中间，比她受宠的公主皇子要走中间，比她重要的文武百官要走中间，甚至比她得宠的宫人也会把当时还是公主的她挤到墙角。

她太知道宫墙有多寒凉。

“陛下。”

黎拓骑马赶来，然后又下马跪下，朝她施礼。

看。

天下间的事根本一点也不公平。

她是皇帝，所以哪怕她做再多的坏事，也会有人效忠她，她只要活下去，稍微做点好事，她甚至可以被后世讨论算不算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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