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可是我没死在大海里。
许清河救了我。
时隔两年,他改变许多。
从前他不爱让我看见他的示弱,所以不愿在我面前哭。
现在他经常在我面前哭,而我却已经看不见他的示弱。
或许因为看不见,所以才不觉得厌烦。
他带我回到陆地,租了一间不大的房子,两个人住正好。
住房在繁华的街段,推开窗就是百味烟火人间;关上窗,家具整洁,屋子明净温暖,而非野兽盘踞的巢穴。
每天他早早地起来煮好饭,同我讲他认为有趣的新事物,或者毫无新意的旧话题,从不过问当年的命脉,也从不提起我种下的妖魔。
好像他不提,就从未发生过。
某日,他说他要出去处理一些事情,问我有没有想要的。
我想了想,道:“一支玫瑰。”
他说好,然后转身离开。
我在客厅静坐半小时,起身摸索前进,指尖沿着光滑的墙壁,路过阳台上锁的玻璃,路过餐桌摆放整齐的长脚椅,推开一扇又一扇门,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脚底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好似浮在目所无极的云端里,陷进毛发滋生的血沼里,想拔拔不出,想望望不到,下一刻便要摔个粉身碎骨,不得往生。
我找遍所有房间,推开最后一扇门。
这扇门在屋子的尽头,通往地下。
手指碰到的是凹凸墙面,潮湿的阴冷感扑面而来,脚下是冰凉的台阶,数到第十八层时,通往十八层地下的台阶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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