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涯说完，他将凤九卿推开。他并没有告诉凤九卿，他会愿意用整个性命来与邪灵，与整个邪灵界抗争。如果凤九卿没有觉醒血脉，没有找回那一世的记忆，或许他会。

但现在，他怎么忍心告诉她？

他会走向凤九卿指引的路，努力去到达她与他约定的终点，只不过这一路他会踏着自己的血前往，或许会殒命，但为了他的小姑娘，他甘之如饴。

疾雨朝着他飞了过来，他将一柄神斧递给了帝无涯。帝无涯手握着神斧，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扔了，一张妖异如修罗一般的脸，朝凤九卿这边看了过来，眼眸看上去虽然平静，可眼底却有暗潮涌动，他对自己的女孩有着深深不舍，如果可以，他是很想带着女孩子前往邪灵界，向整个邪灵界宣布，她是他的后！

凤九卿朝前踏出一步，她望着已经遥不可及的男人，心里有股想要跟着他走的冲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冲动，如此想要完整地拥有一个男人。

帝无涯的眼神猛地暗了一下，看到女孩迈出的这一部，他的心紧跟着一痛，但此时身体里的邪灵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不决了，手里的神斧狠狠地砍向天际，一道虚空在他面前呈现，他狠狠地一步踏进去，再一次回头，看到女孩子泪流满面，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酸涩涌上心头，他唇瓣翕动，无声地说出了一句话，便看到，女孩子原本黯然的眼睛，突然焕发出明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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