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他依然还是会选择斩杀魅皇的那一道神魂之体，只不过，他再也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傻，为区区一个救命之恩，便立下那样的誓言。

他帝无涯，想杀谁就杀谁，还管什么救命恩人？

帝无涯不住地后退，他的唇色在月光下，越发暗沉。凤九卿看着他脸上，唯一暴露出来的这一处，心头有血在滴落。是不是，如果他不想与她接吻，是不是连唇瓣都不会暴露？

“啊！”凤九卿疯了一般，她朝前扑了过去，“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一扑而空，帝无涯闪身便避了开去，一朵暗云将他遮挡住，也把他的姑娘遮挡在了世界的另外一端。她趴在屋顶上，一块破裂的瓦片将她粉嫩的玉足刺破，血，从瓦缝里汩汩地朝下流淌，一股血腥味散开来。

帝无涯舔了舔唇，他睁开眼，看到凤九卿雪白的脚上，翻起了一块血肉，她犹不自知，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趴在屋顶之上，一动不动。

“卿卿！”帝无涯轻溢出声，腥红的眼里，有晶莹的液体在滚动，他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抬手一道力量轰了下去。

凤九卿只觉得有重物击在自己的头部，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帝无涯轻轻地抱起自己的姑娘，她阖着双眸，脸上有泪珠儿，月光下清莹得如梦如幻，即便是昏睡了过去，她依旧在轻轻地吐着“无涯，无涯！”帝无涯搂紧了她，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傻姑娘，邪灵会吞噬一切力量，你怎么敢用你的元气来探查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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