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
屋外暴风骤雨,屋内,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背着手凭窗而立,身后床榻并无一丝褶皱。
他在这里,等了半宿,才见到所等之人披风携雨从外头进来,瘦削的肩膀,笔直的脊背,他眸色愈发温柔和缓,“怎地夜半至此。”
挺会装。
明显在这等着自己上门,还佯装不知地问这种话。
“九衾。”她上前,就站在廊下,隔着半堵墙和他面对面,仰着脸看着他的眼,正儿八经地唤他的名,“九衾,你告诉我,安歌是谁?”
“你丫头睡糊涂了,这大半夜的冒雨过来问我这个?安歌是谁你不知道?你大师兄啊!”
九衾有个习惯,但凡他心虚的时候,话格外多。若是寻常时候,他定不会啰里啰嗦地回答这个问题,给你个眼神,他自去睡他的觉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言笙仰面,眸色沉沉,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寒,像外头乍暖还寒的风,“九衾,他去了车狮国,是么?”
仰面看他的姑娘,一张淋过雨的脸素净白皙,如此近距离都看不到任何瑕疵,倒是那双眼,像是有火苗在这无边暗夜中,微弱又顽强地跳动。
九衾沉默,握在背后的手,无意识捻了捻了指尖。
言笙似乎务必耐心,保持着这样仰面的姿势一动不动,颇有一种今日得不到答案她便生生将自己站成一尊雕像的固执来。
半晌,九衾终是后退一步,叹,“进来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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