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残留的仅剩钟离急促的喘息，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匕首从头顶处刺入的身影，薛柔放了手，徒留明轩怔在原地，看着刀下失去双眸的小女孩，张着嘴唤了一声“明…大…哥…”

不管是人类也好，丧尸也罢，那段时日，在他手中死去的不计其数。

却从未像此时这般，悲凉，难受，一股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捆绑，即使他的本意，从头到尾都不是杀了谁，这女孩却是真的死在他手中。

随着倒地没了生息，面容好似解脱，可留给明轩的却是一条永远迈不过的鸿沟。

钟离咬唇起身，眼睛酸的难受，薛柔就跟魔怔似得，不杀了她决不罢休，没有多余感触去躲，或许上天也真有命运之说，钟离命不该绝，才会每每死到临头，都会有新的转机。

带着阴霾之色的浓浓黑雾席卷而来，微弱却浓烈的杀伐之气令薛柔心下一骇，堪堪避过，就觉手臂一涼，那一片血肉迅速腐蚀，薛柔立马催动能量进行治愈，面前的钟离已被黑雾一带，随着不远处的苏沫原地消失。

熟悉的气息即使隔的满是距离，仍会被风有意无意吹进心底。

明轩一直未曾想明白，心下那没来由的慌乱不安是为何，直到转瞬之间，一道身影极速而来，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颤抖着抚摸柳语的脸。

红与白的极致碰撞，良久，缓缓抬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缺了面具阻拦，那面容带来的冲击太大，九儿很久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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