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即使性格冷淡，可是，他当时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是干净的，可如今，他只看到一个为了报仇为了执念而把自己变的阴狠无情的女人。

“痛快······”顾梦瑶幽幽呢喃，随后讽刺一笑，“如果我是她，我也许也一样······”

一样可以狠到那个地步！

其实她能明白欧雅兰的心情，只是，她有些陌生，以前的澜澜，从来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可如今，理解的同时，也产生了抵触。

理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却并非全都赞同。

季承侑看着她，不解，“你说什么？”

顾梦瑶摇摇头，“没什么，快出去吧，别在这里待太久！”

一个堆放尸体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季承侑摇摇头，“下午她就要被火化了，我想多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虽然她做错了很多，可人也已经死了，起码她生前没有做过多少对不起他的事情，曾经，也是他敬重的姐姐。

他知道他不该有恻隐之心，可他也是有血有肉，就算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可二十年的感情，也不是刻意一朝散去。

他对不起他的亲生母亲，可是，他真的没办法和澜澜一样。

有些东西，开始便注定了结果，澜澜是叶家人抚养长大的，所以她有足够的立场去恨，可他，却是在季家长大。

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两难，养育之恩大于天。

如今，他没办法保她们的命，起码要把她们好好安葬，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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