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不敢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凌欢，她浅褐色的眼睛依旧是如水般平静淡然，手上的力气却和她的神色完全不符合。

凌欢平静的开口，似乎她说的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

“你在凡间最后一世的时候我说过：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在因为世俗仇怨错过了。你觉得我们现在有世俗仇怨吗。”

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景华虽然没能忘记凡间时候的经历，到底还是被九天云海的一大堆事务给压得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短暂的空白之后，景华想起了当初他是凡间陈夜风、凌欢还是凡间殷灵犀的时候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说过的话，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不受控制的微微睁大，看向旁边故作冷静的凌欢。

被注视的凌欢有些别扭的转了一下脸，随即又转了回来，拉着因为僵硬而同手同脚走路差点摔着的景华，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九天云海凌欢说的话没有收回的，我心甘情愿履行来世承诺，有这么耸人听闻吗。”

景华看起来之是懵了，可他单独下垂的那只手一直在袖中颤抖，愣是没让凌欢看出来他到底有多么的害怕。

“那只是殷灵犀的话，你神魂归位，没必要再为了人间之事勉强自己。”

怕你只是为了当初的承诺而完成你说一不二的人格，如果你不是真的愿与我相伴一生，那我宁可一个人孤独也要放你自由。

冰凤凰的身份已经让你背负了太多，何必再为自己套上一堆没用的枷锁，走到最后苦的还不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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