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全身上下都有些疼。顾佳佳轻颤着氤氲了水汽的睫毛，缓缓睁开眼。

动了动手指，将被汗水打湿的床单揪了起来。

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

直到冲刷的水被关上，顾佳佳还在发呆。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才恍过神来，身体狠狠一抖。

顾佳佳翻身，想要躲避他的视线。窝进被子里蜷缩着，却不小心碰到身上的痕迹。

很疼。

又翻了个身，她咬唇，将整张脸脸都埋进枕头下，倔强地不发出半点声音。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用了恶劣的手段，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

就算再疼，也没有不甘愿。

“靳彦泽，”她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很低、很轻：“我真的好累，让我就这么睡吧。”

颀长卓绝的男人缓步走过来，靳彦泽站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他说：“睡吧。”

俯身，靳彦泽拉过墨蓝的云丝蚕被，将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斑斑点点遮掩住。

————

次日醒来，已经将近中午。

半夜里，顾佳佳睡地昏昏沉沉时，被靳彦泽抱起来过。他换了床单，很干净的白。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也好，顾佳佳并不想看见昨晚偌大的帝王床上，两人留下的痕迹。

那是她最狼狈的样子。

疲软着身子下床，顾佳佳有些步履不稳地走进浴室。将身体贴在瓷砖上，她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从头到脚冲刷而落。

全身上下都酸涩地不行，她有些站不稳，就怔怔地搭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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