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秋带回来三件东西,一张普通的书桌,一张带大块水银镜的梳妆台,一张携置物架的小炕桌。
安知夏瞅瞅镜子里清晰印着埋汰的自己,长叹口气,冻疮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她将一些零碎的物件归拢在三个抽屉俩柜子中,把哥哥的棉衣带给他试试,继续趴在炕上做自个儿的棉衣。
没多大会,安知秋就穿上新棉衣,隔着窗户咧嘴笑着转了两圈,“合身着呢,特别软,也很暖和,我浑身都是热乎劲!”
安知夏眉眼弯弯,“你明天打猎穿着去,外面套旧衣服,山里本来就冷,你们还要过夜呢,等哥哥回来就能穿上新褂子和裤子了。”
他连连点头,稀罕地摸摸身上的衣服,眼睛湿润地小声说:“从娘走后,我这是第一次穿新衣服,妹子,谢谢你。”
安知夏愣了下,眼睛也酸胀起来,从来到这个年代,她看似什么都不在乎,适应良好,那是因为眼前的青年给她足够的力量和安全感。
她倒是忘了,他也不过是个母亲早逝,如同狼崽般护着妹妹的十八岁大男孩儿。
“哥,往后每年我都给你做八套衣服,春秋两套、冬季两套,夏天四套!”她忍不住拿话哄他。
安知秋揉揉她探出来的小脑袋,“哥哥是男人,一套衣服就够了,你多给自己做点。不用省着,哥哥会好好干活赚工分养你。”
冬天天短,等她做完后外面已经昏沉下来,刘一月和祁云兰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晚饭,顺带着将男人们三天的口粮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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