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贺家小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道高昂的男声。
“秦酒同志在吗?”
秦酒推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全身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瘦高个男人。
头上戴了顶同色系帽子,肩上斜跨了个大包,鼓鼓囊囊的,瞧着就装了不少东西。
身后还有辆二八杠自行车,后座边同样挂了个军绿色大包。
原来是送信员。
“秦酒同志,你的信!”邮递员把信递给她。
信?难不成是原主父母寄来的?
秦酒诧异,接过邮递员手里的信封,面上陡然是几个清晰大字:“秦酒亲启。”
署名是:秦德钧。
原主爸爸。
那邮递员见秦酒拿了信,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等到秦酒跟他说了句“谢谢”,他这才突然想起还要继续骑车去送另一家。
挠头两下,这才一个扫堂腿上车,蹬上脚踏板,临行前那小伙还回头偷瞄秦酒一眼。
小姑娘又白又嫩,站在那儿就跟刚一棵嫩绿能掐出水的树苗苗,真好看啊。
秦酒打开信封,信纸抽出来的一瞬,紧接着有几张票券跟着滑落在地。
粮票、糖票、布票、肉票……
还有零零散散的皱巴巴的钱,圆角分,总共凑起来有一百来块钱。
信纸翻开来是满满一页的墨迹,里面大致关切问候了秦酒的近况。
问她在村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干活苦不苦累不累。
秦父说他收到梁涵江的信,听说了贺深的事,信里还隐晦地问了问她和贺深是不是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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