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楼时从梳妆台那儿拿过一面镜子递给她，“看看你这个脸色，难看的要死，你是觉得你自己真的不会死吗？”

虞青苏接过来左看看又看看，“看不清。”

没有他们那个世代的玻璃镜子好使，最多就能看清楚人脸，颜色什么的在铜镜里都是呈黄色。

戚楼时弯腰坐在一边，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递给她。

虞青苏将他的手推到一边去，“闻着恶心，想吐。”

戚楼时将筷子放下，冷声开口道：“就你这现在这样子的身体，你觉得孤会要这个孩子吗？”

虞青苏缓了缓，喝了一口温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决断，万一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母子平安呢？”

“问题是可能吗？”戚楼时看着心怀侥幸的人，“你的心脉本就弱，能把握百分之百母子平安，只怕你师父都不敢说吧。”

“若是可能呢？”虞青苏反问了一句。

戚楼时给她一个白眼，“不要。”

虞青苏拍拍自己的小腹，一把拽过戚楼时的衣领，望着他，“你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

“……”戚楼时大半个身子悬空在桌子上，看着她眼里翻涌的阴暗，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开口说道：“有子曦和团团不就够了吗？孤不喜欢用你去作为代价换来的孩子，乖，听话，松手。”

“生孩子本来就是以命换命。”虞青苏松开手，轻声开口。

戚楼时一时无言，若非需要子嗣继承皇位，他还真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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