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的直觉告诉自己，祁连松也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利益熏心的商场老手。他跟祁君尽管表面水火不容，可实际上，他似乎在暗中帮助祁君。

祁连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拄着拐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宋染。

宋染也看着他，欲言又止。

祁连松像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平静，毫无波澜，就算你投下一颗石子，也激不起什么涟漪，可实际上却是因为潭水太深，石子立马被吞入下沉了。就像上次的商品设计方案，他杀人于无形地挑起了宋染和林雨柔的战争，只要他想，这场战争就可以扩大为墨谦刑和林家的战争，只不过祁君以死相挟，他才引火烧身。

祁连松神情自得，等待着宋染先开口。

“祁先生，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打算，”宋染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祁连松却一下笑出声来，似乎对宋染的问题嗤之以鼻。

“祁先生笑什么？”宋染疑惑。

“我笑你毫无原则，与贼为伍。”祁连松慢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低沉。

宋染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祁连松觉得他们之间本应是敌人，可是现在宋染丝毫不介意祁氏与林雨柔联手诬陷她的事，还要与祁连松合作，所以那一笑，是对她的嘲讽。

宋染嘴角上扬，微笑着回答：“那么祁先生觉得何为贼，原则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你想表达什么？”祁连松没想到宋染会这样反问他，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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