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能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慢慢安静了下来，呼吸慢慢平缓，虽然还在抽抽搭搭的哭，可愿意被他这么抱着。

他以为是言欢自己哭累了，其实是系统看梦奇开的护盾时间到了，怕言欢又控制不住伤害自己，所以索性让她慢慢睡着了。

两人都折腾一晚上，床单上，地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像是两人刚打过一场激烈的架。

杨戬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从手背到胳膊上的一条血口子，血迹干涸后更是触目惊心。

言欢才包扎好的手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来的伤口裂开，手指又被割伤，她那只手血淋淋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么晚了杨戬也不想再去打扰扁鹊，他自己清理了两人的伤口，涂上止血结痂的药后包扎好，本来还想小睡一会，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林桠楠红肿绝望的眼眸。

最无力的事，就是你拼尽全力想去挽留一个人，可她却执意要走。

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杨戬轻手轻脚的起床上课，言欢还在睡着。

杨戬把哮天犬留了下来，哪吒在门口等他一起上学，今天难得没有咋咋呼呼的。

走到半路上，哪吒实在忍不住了，“昨晚你和林桠楠，吵架了？”

杨戬没睡好，语气疲惫，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有气无力的，“你听见动静了？”

哪吒小声嘀咕，“何止是听见动静，林桠楠又哭又喊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杨戬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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