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又安静下来，如同天上悬挂着的寂月一般清冷。

沉默片刻，阿狐忽然开口道：“我想秋烟了。”

白茉没有理解阿狐的意思，皱了皱眉，“秋烟是谁？”

而听到白茉竟会这样问，他的面色蕴上一层薄怒：“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连秋烟也忘了？”

白茉无言，无奈摊手道，“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阿狐不说话了，又开始沉默。

他其实也挺不好的。

几百年前，他与秋烟的那段情缘，对于寿命冗长的妖，只不过弹指一瞬。之后他因为系统的缘故，做了白茉穿越世界的助手，以往的记忆便模糊不清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也不记得自己生命里曾出现过名叫“秋烟”的姑娘。

若不是那日他回到老家林子里探亲，经过秋烟住过的那间小木屋，百年前的记忆这才如开了闸般的倾泻而出。

如今那小木屋已经荒废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原本住在院子里的姑娘，也早就不在了，化成一抔黄土。或许，已经轮回了很多世。

阿狐又抿了一口酒，“你说人死了之后，是不是会轮回转世？”

白茉仔细思考了会儿，回答道，“应该会吧……毕竟我也是从奈何桥上走过一遭的人，若是当时我走过去了，或许我也会转世？”

阿狐叹气，有些惆怅：“其实万物本质都是相通的，现在忽然觉得活的时间长了，倒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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