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桉接手的病人很少，他在鼎和医院挂有名字，作为医生导师，有时候他医疗过的病人会转去那里接着治疗。

毕竟是自己看过的病号，一定要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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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忽然问道：“话说你能看见周围盛开的花吗？”

顾桉环视了下四周，随后说道：“没有，周围一片荒芜。”

接着顿了顿，“你竟看见了花？没有在周围看见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

与白茉相处这么久，第一次听见白茉说她看见了不恐怖的东西。这是个好征兆。

白茉不由得叹道：“果然我看见的都是假的，虚幻与现实，我都快分不清了。”

“没关系，无论虚幻与否，站在你面前的我，都是真实的。”顾桉轻声说。

有着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一般都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会有深深的恐惧埋藏在心里，越是害怕，就越会幻想出来令ta害怕的东西，然后就更加害怕。

于是就成了死结，循环往复。

所以这病，难治，还会经常复发。

顾桉能够做的就是，陪伴在她的身边，竭尽所能去减少她的恐惧。

顾桉揽着白茉的肩膀：“走吧，进去睡觉。”

“嗯嗯。”

进公寓门之前，白茉瞟了一眼楼上，骇人的女鬼影早已消失不见，阳台的栏杆上爬满了开着花的藤蔓。

在一百年前，这里大概是别墅的后花园，就像白茉幻想出来的那样，花儿绽放，鸟语花香。

之后公寓荒废了，花儿没有人照料，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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